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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涎82完

好在陈舟有提前给高途调理过身体,从怀上到生产又有他的信息素安抚,一家子小心围着转,家佣里里外外都护着这老陈家的重孙,倒是没出现任何意外,也没太辛苦,最后生出个男宝宝。

老陈家取名是按辈分的,只是直系的已经一脉单传就传了两代,陈野和陈舟都没按辈分取名字,都是用随机取名。

为了表示对新生宝宝的重视,老爷子亲自给宝宝按声字辈取名字,叫陈声尧。

小名乐乐,是高途取的。

一晃眼三年。

乐乐周岁后,陈舟就带着老婆孩子搬回他们的小家,毕竟在老陈家生活,规矩太多,每天都有不同的亲戚上门,让高途压力也大。

咖啡店交给别人打理,陈舟和高途一起在家带孩子,直到一年前边境战事吃紧,他不得不重新通过测试,回归空军基地。

一开始还只是一周回一趟家,后来变成一个月回一趟。

陈舟这次回家,就是为了更久的一趟任务做道别。

房间没开灯,落地窗外就是城市夜里星星点点的繁华。

这些高途都看不见,后背贴着玻璃窗,满眼只有眼前的男人,他双手搂着陈舟的肩膀,声音难耐:“这次会走很久吗?”

陈舟托着他,低声问:“生气了?”

高途立刻摇头:“没有,你是军人,这都是你应该做的。”他能理解,但心里总归是担心。

陈舟低头亲亲高途的眼皮,安抚他的Omega,沉声说:“我很抱歉,但我会平安回来。”

家国之间的平衡他做得并不算优秀。

而且,厉斯和沈文琅一同在P国失踪,不管是救战友还是朋友,他都得去一趟。

这事他没跟高途说,平添担心。

陈舟想出来时,被高途狠狠抱紧,绞得他没抽出来,也没忍住。

“想给乐乐添个弟弟妹妹?”陈舟单手把人搂腰抱怀里,两条修长的腿缠上腰,地板滴滴答答地响,另一手按着他后脑勺。

“这随缘……我只是想留住你的气息。”高途在他脖颈间闷声说。

“嗯,你说了算。”

这三年带孩子实在辛苦,陈舟一直都很小心。

原本想结扎了,但高途说随缘就好,或许还有宝宝想当他们家的孩子。

“一有空我会给你联系。”

出门前,陈舟这么叮嘱着,他吻了吻高途的额头,说:“等我回来。”

“嗯,我等你回来。”

高途目送陈舟离开,等看不见他身影才回屋。

高途最近渐渐体会到‘等’的滋味,和当年的他不同,并不折磨。

‘等’这个字永远有盼头,永远代表着情深。

像去买菜时,总下意识拿起陈舟爱吃、但儿子不爱吃的蔬菜,像给乐乐读书本时,一遍遍重复“爸爸”和“家”时心里的酸涩,也像新闻里播的边境天气时,他瞬间揪紧又缓缓放开的心。

更像每一次听到飞机声响时,下意识地抬头。

儿子还不会分辨战机和客机,每回看到飞机都兴奋地喊:“爸爸!”

陈舟说过他喜欢等,等的滋味并不好受,却又让人很期待相见那一刻的雀跃。

陈舟回来时,儿子从幼儿园小班升入中班,还认识了个小名叫小花生的小朋友。

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,他们一家出去野营。

高途站在树下,笑着对前方的人喊:“小晴,不要欺负小朋友。”

高晴是个Alpha,还在军校上大学,但有个隔壁医科大的暗恋对象,如今正在利用乐乐去接近女小O。

“哥你别管。”高晴回头瞥他一眼,就跟乐乐指着前方草地上放风筝的一个小姐姐,说,

“去,跟那个姐姐说你走丢了,要用她手机给小姨打电话。加油!乐乐同志!组织相信你!”

“收到!”乐乐打了个军姿,就屁颠屁颠就“走丢”去了。

高途无奈笑笑。

一双坚实的手臂从身后伸来,搂住他腰,熟悉的、令人心安的气息将他温柔包裹。

“让他们去吧,小晴也不小了,住院那么多年,大三才情窦初开也是不容易。”陈舟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带着一丝慵懒。

高途目光向上,伸手抚摸他脸颊,笑着说:“扎了几个帐篷,累吗?”

“累。”陈舟一点也不累,汗都没出,但他这么说着,低头就自动讨安慰,亲了亲高途的唇角。

高途也温柔笑着顺他,安抚地亲几下,“我去给你弄点喝的。”

高途给陈舟倒了杯冰咖啡,回头就看到那边妹妹和儿子在勾搭别人,又望向身边爱人坚毅却柔和的侧脸。

他走神了十几秒,端着咖啡走过去,温声喊:“阿舟,久等了。”

陈舟转脸看过去没吭声,只是把老婆抱过来,还要老婆亲自喂,喝完就要埋头在老婆腿上。

“我睡会。”

“睡吧。”

高途后背靠着树干坐草地上,轻轻安抚地拍着陈舟肩膀。

清风吹来,一缕光斜在陈舟脸上,他抬手遮挡一会,他手就被陈舟捞回来放怀里藏着。

原来“等”这个字写就了归途,而家,是彼此永不偏移的航向。

——

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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