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回归现世,短暂安歇
“陛下,臣不明白……”
裴寂端着一盏参茶,小心地奉到了李渊的右手边。
“裴监是想问,朕为何会让仁王代朕去秋祭?”
李渊放下手中的奏折,抬了抬眼。
裴寂忙不迭跪倒在地。
连声道:“臣不敢揣摩圣意!”
“无妨。”
李渊心情不错,并不打算为难这位跟了自己数十年的老臣,甚至还心情很好的解释道:“世民确实很好,但他成长地太快了。”
“若长此以往,恐怕就连朕,都要变成他登基路上的绊脚石。”
这话虽是玩笑,可其中却暗藏着几分杀意。
裴寂心中微惊,只得道:
“可是陈家不是属意秦王吗?”
李渊轻笑一声。
“陈家?”
“陈安民与陈安哲固然不错,但却难以望陈公之项背。”
“如今的陈家面上虽还是轰轰烈烈,可实际却早已不如陈公在的时候。”
“况且……”
李渊微微弯腰,拍了拍裴寂的肩膀。
“裴监别忘了,众所周知,陈家不会参与国本之争,怎么能说世民是陈家属意的储君?”
继承人强,自然是好事。
可若继承人太强,那就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了。
……
“砰……”
悠扬的钟声响起,陈成徐徐睁开双眼。
映入眼帘的,是充满了现代科技风的装潢,简单大方,并没有过分奢靡。
陈成皱了皱眉。
这是怎么回事,难道陈家走了下坡路?
下一刻,敲门声响起。
“先生,生物科技的研究已经获得了重大突破,几位教授请您过去看看。”
这次他所处的地方并非圃园,而是领海中的一座无名小岛。
在这座无名小岛上,正在进行全世界最为先进,甚至堪称奇迹的生物科技研究。
生物科技涉及人伦道德以及国防安全,可不是谁想研究就能研究的。
陈家的地位,可见一斑。
“走吧。”
……
荒芜的岛屿上矗立着一座白色蛋壳形大楼。
整座大楼整体都是用同一种材料建造而成,浑然一体,没有一丝缝隙。
一眼望去,居然别说窗户,连门都找不见。
可见这项研究的保密与严谨程度。
“陈先生。”
一个身材中等,面容普通,衣着却十分不凡的中年男人追到了陈成的身边,双手手捧着自己的名片,十分殷勤地往陈成眼前送。
“陈先生,这是我的名片,我想要入股新世纪生物科技研究,请您考虑一下。”
陈成只是微微皱了皱眉,就有保镖上来将他拦下。
助理侧过身子,护住陈成,小声道:
“有钱能使鬼推磨。”
“这位是国内首富,估计是用钱买了一条路到这儿,我立刻处理。”
有钱能使鬼推磨,但是再多的钱同陈家相比,也是一文不值。
富贵,富贵。
陈家已然越过了富,不需要再依靠那些外物来体现家族实力。
整整数千年的传承,让陈家积累了无数的传承,成为了真正的贵胄天家。
无论是什么首富,高官,见了陈家人都得小心翼翼。
而陈家子弟。
就算是最远最偏的旁支子弟,也都在各自的领域拥有一番不菲的建树。
无论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,都有陈家人的影子。
陈家的影响力,是真正达到了跺一跺脚,整个星球都要震颤的地步。
就说这新世纪生物科技研究。
其研究成果对改善基因病,人类寿命极限突破,癌变病变器官更换都极有帮助。
谁不想来掺一脚?
谁不想从中获益?
谁能拍着胸脯说,他们不需要陈家的研究成果?
这样的科研,唯有陈家能保得住!
通过虹膜检测。
一群白大褂立即围了上来,满脸振奋地同陈成说着最近的研究成果。
其中为首的陈毅是陈家人。
要是论亲戚,他还得叫陈成一声小叔叔。
“少家主,初步研究成果已经出来了,是否现在准备公布?”
陈成眯了眯眼,开口道:
“交给宣传方面处理吧。”
陈家如今已经成为全蓝星最顶级的家族之一。
如果非要我行我素,那不管是谁,一时半会儿都拿陈家没有一点儿办法。
但为防有些意外情况,还是得谨慎一些。
“是。”
在科研中心转了一圈。
陈成才出去,脱离了信号屏蔽器的范围,手机就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。
随意瞅了一眼,陈成直接把手机丢给了助理。
看来出了这座小岛,外头人的嘴就不太紧了……
陈成双手插兜,漫步往走向海岸线。
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,他的思绪逐渐飘远。
不够,还不够!
真正顶尖的庞大存在,就应该像眼前的大海才对,让人发自内心地感觉到敬畏。
而不是还会有人能够摸到他的面前。
陈家,还有进步的空间!
想到这里,陈成不由得笑了笑,笑容中透着一丝自嘲。
看来人都是贪心的。
往前走了一步,就还会想能不能再走一步,再走一步,走到真正无人可及的山巅。
而他,也确实想知道陈家能够走到哪一步。
历史的车轮,又将滚往何方。
这回待在现世的这十几天忙碌异常,科研室那边非常顺利,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实验成果报上来。
各种权贵也都急了眼,想着法子地联系陈家人,试图参与进来,获得些益处。
甚至有些硬是挤到了陈成跟前。
又是送古董文玩,又是送钻石珠宝,还有的盘算着把自家精心培养的掌上明珠送到陈成身边。
一来二去的,搅和地陈成着实有些心烦。
因此,短暂休息之后,他便准备再次降临了。
如今对于他来说,现世不如历史中让人能够喘息自在。
不知道这次他会降临到什么时候,而陈家如今又发展到了什么境况。
……
丧钟声,啜泣声,念经声逐渐在耳边清晰。
陈成愣了愣。
这确定不是回到了上次他刚刚离开的时候?
“修竹,节哀!”
陈成抬起头,眼前是一张十分熟悉的脸。
陈安民瞧着约摸四十多岁的模样,面容还算有几分昔日的儒雅俊秀,可两鬓却已生出了双发。
一双眼中布满了血丝,透着愤怒与隐忍。
再扭头,牌位上刻着的赫然是陈安哲的名字。